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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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快/非典型阅读体]我所未知的真相(四)

- 预计中短篇,虽然说是阅读体主要内容并不是阅读。更新不定期。
- 分上下两篇《我所未知的真相》《我所追逐的未来》,上篇主要是打破次元壁,下篇谈恋爱。
- 预警:海量私设,ooc归我,存在次元壁被发现情节,存在直接描述私人观点,存在跨作品客串,介意者慎阅。
- 跨剧组客串《惊悚乐园》主角封不觉,不认识这人不影响阅读,就是个聪明理智到极致却性格相当恶劣的过场NPC,过了这章他的描述就比较少了。客串的就这一个。
- 点一下一个伏笔:这一篇里的黑羽快斗患有严重的抑郁症,部分剧情并不符合我平时描写的快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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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听到了?”
  东大教学楼某处偏僻的天台,再次换了张脸穿上立领校服伪装成在校生的黑羽快斗优哉游哉躺在屋顶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阖眼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手机对面的交谈声,闻言也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空气一时间安静下来,年轻俊朗的男生抬手准确的捉住一片被风吹来的樱花瓣,手掌握拳一翻手粉嫩的花瓣便消失换做了一根巧克力棒塞进嘴里叼着,作为每天给自己的小小奖励。
  今天也要竭尽全力的战斗啊,KID。黑羽快斗再一次这样对自己说。
  不是黑羽快斗,只是怪盗基德。
  黑羽快斗闭了闭眼,强自压下再次翻涌上心头的疲倦。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状态不太对劲,但他早已别无选择。
  怪盗基德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黑羽快斗搁浅的年轻人生。是他还没来得及体味的大学生涯、是日以夜继的繁重训练、是漂泊四海的流浪浮萍……他不能以真实身份去见自己的亲人,不能光明正大的联络同盟,不能结交长期的友人。时光太长又太短,黑羽快斗几乎已经记不清少年时的自己是为何能发自内心的露出开心的笑容了,只有“父亲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这口气一直吊着他,才没有让他在某个普通的夜晚就此倒下。
  平凡啊,多奢侈的词。
  他其实已经很累了。
  “工藤新一。”
  “嗯?”
  “接下来的话,离开这里后你一个字也没有听过。”
  对面的声音陷入了沉默,黑羽快斗并不着急,只是耐心的等着工藤新一的回答,果然不出片刻,工藤新一带几分叹息的声音响起,“好。”
  黑羽快斗没有多加确认,干干脆脆的开了口,对对方的承诺毫无怀疑。
  只是突然而起的倾诉欲。
  “我也有一个从小认识的青梅,她住在我隔壁,是一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警官的女儿,所以她的品性也十分正直善良,很讨厌罪犯,在邻居的耳濡目染下,我也理所当然的厌恶犯罪行为。”
  手机对面只有奔跑声和均匀的呼吸声。黑羽快斗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沙哑着嗓音笑了一声,“十七岁那年,我无意间发现八年前我被警方判定死于意外的父亲并非意外死亡,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蓄意谋杀,原因只是我的父亲是怪盗基德,他在寻找一颗拥有特殊能力的宝石,并为此得罪了一个触角广阔的地下组织。”
  原本低沉的声音随着他的叙述逐渐变得高亢,尖锐得几乎刺耳。“——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国际罪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太可笑了!
  分明是前途远大的魔术师,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传闻成了国际罪犯,然后因为这近乎荒谬的犯罪意图成了恐怖组织的眼中钉——就这样死在了他们手里!
  疯子,一个个都是疯子。
  ……这荒唐又可悲的命运。
  不待工藤新一出声提醒,黑羽快斗说完自己也迅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情绪失控,重重吐出一口气平复片刻心情后主动道了歉,“抱歉,刚刚失态了。”
  “没关系,”工藤新一的声音很稳,不含半分怜悯同情,只有发自内心的的郑重,“你说,我在听。”
  这样的态度恰是黑羽快斗最喜欢的,容颜不老的青年睁开眼望着天边悠然的云卷云舒浅浅勾起一边唇角,苍蓝的眼眸倒映着湛蓝的天色与雪白的飞鸽,自知晓真相后积郁难言的负面情绪不知不觉竟被安抚了许多,语气也再次平缓下来,“一开始我试过平衡怪盗和自己真实身份之间的节点,却很快被同班敏锐的侦探发现了破绽,原本我想就这样装傻糊弄过去了事,但后来在我一次作案中撞上了组织的埋伏,连带还带累了前来追捕我的搜查二科警官们,最让我恐慌的是我的青梅竟然也在场,她与兰小姐不同,几乎没有任何自保技能……我被杀手缠住,眼睁睁看着她中弹,被送上了救护车,而我却不能光明正大跟上去,因为我是罪犯,还是被另一批恶徒视为眼中钉的罪犯,暴露了身份反而会更加拖累他们。”
  黑羽快斗救过许多人命,直到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并不是神,他只是个普通的人,他能够独自在千军万马的围攻中如入无人之境全身而退,却未必能保护好他所在意的人。
  当他为了查明父亲死因冒险莽撞成为二代基德时,他就应该有亡命天涯的觉悟了。
  早该明白的。
  除了自己这一身出生入死磨出的繁多本事,他已经什么都抓不住了。
  “连累啊,”黑羽快斗声音轻得犹如疲惫到极点的叹息,“多熟悉的理由。”
  不远处的大学教学楼响起悦耳的下课铃声,学生们熙熙攘攘涌出教学楼大门,欢声笑语传出很远很远。
  一步之遥,咫尺天涯。

  时空长河活过来了。
  原本平板一样的金色道路地势变得起伏不定,河水有了活灵活现的波澜,每一步的落下都漾开一圈一圈激荡的波纹,灿金的河水里隐约能看到身姿优美的金鲤悠然游过,河底铺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金银珠宝,使它不像代表时空的河流,反倒更像是宝藏的河。
  工藤新一难得没有注意到脚下河流的异变,她安静的聆听着耳边渐趋漠然的叙述声,嘴唇已然抿得发白。
  怪盗这一番话没有半点掺假,他听得出来。
  就是这样毫无戒心纯粹到撕心裂肺的控诉,才更让他整颗心都揪成一团,茫茫然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所有隐忍在平静下的痛苦与挣扎随着灵魂的共鸣声撕裂开伪装,彻底暴露于天日之下。这样一个看似与他相反的人,灵魂却又与他如此相似——同样在漫漫长夜中固执而孤独的明亮着,甘为他人引路灯,自身付出的代价却这样沉重。
  工藤新一张了张口,却有微咸的水液滑入口中,他怔怔的抬起手背触了一下自己的侧脸,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
  所谓的绝世天赋与辉煌经历,真的是命运赐予的厚待吗。
  “Is life always so difficult or is it just like during this period?”
  对面的怪盗似乎是笑了一声,隐约能听出些微异样的低哑,“Always like this.”*
  这一次的沉默似是孕育着风暴的骇人气息。
  “哦,这一次是工藤新一啊。”
  谁?!
  这一句突兀响起的话口音有几分陌生,判断出语种却很容易,多半是中文。分明是并不了解的语言,工藤新一却诡异的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像是脑中有一个精准的同步翻译一样——工藤新一毫不怀疑即使再听到其他语种,他依然能听懂对方的意思。
  毛骨悚然。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心态。工藤新一定了定神循声抬头,长河彼端有人脚踏虚空蜻蜓般徐徐而来,在距离他三米处稳稳定住,又与他的脚步同步后退,距离掌控依旧精准到如同机器掌控。
  这是一个年轻的亚裔男人,相貌是略显阴柔的俊秀,举手投足间带着种懒洋洋的漫不经心,本来五官还算不错,无奈脸上挂着的笑欠揍得太天然,实在让人提不起好感,那身衣服则更加古怪,紫色和绿色的糟糕配色看着有点疯疯癫癫的。这样一个怪人如果他见过一定会印象很深刻,所以工藤新一十分肯定他根本没见过这个人。
  “比我预估的还要矮嘛,”工藤新一没搭理他,这人还他妈自己浪上了,一句一句猛戳工藤新一心窝子,“毛利兰怎么看上你的?低情商还是事件体质?可能也就脸能看了,但她想看脸看自己的不好么,找个不解风情的危险分子当男朋友?……”
  清晰的听到怪盗忍俊不禁笑声的工藤新一:……
  实不相瞒,他想把这人灭口。
  方才的感伤气氛被怪人的恶劣行径破了个干净,沉稳冷静如工藤新一也不由头大的捏了捏眉心怒道:“你是谁啊,管我的事做什么?”
  怪人一秒接上,“虽然很想详细和你自我介绍一下,但眼下的情况显然不太适合说完我可以出一本书的光辉历史,简而言之,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疯不觉是也。”
  “……”工藤新一默然片刻神情古怪道,“……中国有疯姓?”
  “游戏ID,本名在鱼龙混杂的维度裂隙尽头可是禁忌,见谅见谅,”刚刚说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还随口脸叫破了工藤新一本名的疯不觉嘴上说着见谅,脸上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情,可谓将贱之一字发扬到了极致,“不过你在三维世界相当出名,这里能叫得出你名字的也不少,所以你保不保密问题不大。”
  ……这是保不保密的问题吗?这是礼节问题!
  工藤新一缓缓半月眼化,满心槽点无处可吐,但他还在河上跑步,打不着这个可以反重力行走的怪人。
  就很气了。
  似乎是过够了嘴瘾,疯不觉满意的咂了下嘴,原本写满戏谑的双眸暗光一闪,于是刹车不及的工藤新一猝不及防一头栽进了突然出现的巨大黑洞里。
  眼前一黑,然后豁然开朗。或明或暗的模糊信息光晕般在空气中游弋,无形的雾气笼罩在这流光溢彩的幻境之上。一眨眼便被关进了这片空间正中央的囚笼中,工藤新一常年锻炼形成的敏锐神经一瞬间紧绷到了极点,他迅速环视过四周,五个一模一样的“疯不觉”或坐或躺神情姿态各异,此刻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了他。
  “你有五个问题的时间问清自己的疑惑——”
  五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又一同噤声,仰首看向工藤新一身后漆黑的王座。在那里,穿着常服的年轻男人十指交叉撑着下巴支在膝盖上,身体前倾逼视着满眼警惕的工藤新一,黑沉的双眸中是令人不寒而栗的似笑非笑的审视。
  “欢迎来到我的思维殿堂,重新介绍一下,我,封不觉,来自一维世界,拥有能力真理之谬,兼任维度裂隙中迷路白痴们的引渡人。”
  “死在这里,或者,五个问题寻回属于你的真理。”
  “——你是谁?”

- TBC -

​*:改编自《这个杀手不太冷》台词。本段译为“人生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这段时间如此?” “总是如此。”有语法错误请不要客气的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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