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言。

[新快/非典型阅读体]我所未知的真相（三）

- 预计中短篇，虽然说是阅读体主要内容并不是阅读。更新不定期。
 - 分上下两篇《我所未知的真相》《我所追逐的未来》，上篇主要是打破次元壁，下篇谈恋爱。
 - 预警：海量私设，ooc归我，存在次元壁被发现情节，存在直接描述私人观点，存在跨作品客串，介意者慎阅。
 - 本篇新出场客串人物：赤井秀一（睡鼠），降谷零（青虫）。揭露伏笔“那瑟西斯之眼”。
 - 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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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流的前方又一次出现了障碍物，这一次是一片巨大的树叶，叶梢稍稍向上卷曲，如此便形成了一艘简易的叶子船。
   浓绿的叶面上，工藤新一再一次见到了那位带着针织帽眉眼冷峻的卧底先生。
   “好久不见，银色子弹，”赤井秀一翻了一页手中看到一半的厚皮书，头也不抬很随意的向他问了一句好，“需要我送你一程么？”
   耳边若大提琴般悦耳的低沉音色默契的消失无踪。察觉到赤井秀一不同于先前的冷淡态度，工藤新一微微眯起眼，警觉的稍稍离叶子船远了些，仍在一刻不停的向前跑，“赤井先生过誉了，比起贝尔摩德玩笑的比喻，您的银色子弹之名反倒更加如雷贯耳。”
   两人不约而同的没有提及冲矢昴和江户川柯南的身份，单论真实身份，他与赤井秀一打过的交道也着实不多，细算来只有送水无怜奈回组织那一次。赤井秀一闻声抬了下眼皮瞥对方一眼，嗤笑一声道：“还挺警惕。”
   “过誉。”工藤新一丝毫不受影响，照旧不卑不亢硬邦邦的顶了回去。
   赤井秀一端详他的同时，工藤新一也在不着痕迹的观察对方，他实在是想不透这方空间的人员入驻条件——如果以他为主角视角，越水七槻的剧情推动几乎为零，赤井秀一却是他“江户川柯南”生涯中相当重要的线索人物之一；越水七槻与他交集次数不多，而赤井秀一的假身份冲矢昴至今也活跃在他的生活中……说不通啊，八竿子打不着边。
   还有莫名能与他通话的怪盗基德，这个他有生以来接触过最为特殊的罪犯，在他的故事中又是扮演着怎样的身份？
   “我是赤井秀一。”
   “我知——”工藤新一不耐烦的敷衍忽的噎在半道，他盯着赤井秀一的长发琢磨了一下对方话里的深意，眸中多了些许深思，“……赤井秀一？”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点好，藏了七分对方也能听明白什么意思。赤井秀一眼里掠过一瞬对后辈赞许的浅淡笑意，很快收敛成波澜不惊的模样，只在工藤新一投来疑问目光时微微颔首，肯定了对方的猜测。
   ——维度裂隙的认知中，赤井秀一与冲矢昴是两种存在。这样就解释得通了，二维世界的冲矢昴拥有完整的人生经历记忆，而这里仍是长发的赤井秀一很可能是截止自诈死时段衍生出的人格。这两人的共同点……“杀青？”工藤新一有几分不确定的低声喃喃。
   赤井秀一显然是听明白了，但不打算回答，不置可否的拉低针织帽帽沿遮住眼睛躺了下去，冷淡提醒道：“有人来了。”
   “哎？”
   “赤井秀一！”
   工藤新一刚刚露出的疑惑神情僵在脸上，几乎称得上惊愕的循声转头，正看到河岸远方一堆乱七八糟的粗糙蜡笔线条中冲出一个有着一头灿烂金发的年轻男人，身手极利落的翻上巨叶一把揪住了赤井秀一的衣领怒气冲冲道：“你又偷拿我的书？！”
   赤井秀一眼睛被帽子遮着工藤新一都能猜到他脸上一定是一个大写的冷漠，“那是我的书。”
   金发男人被赤井秀一目中无人的糟糕态度气得牙痒痒，“笑话，你们FBI学日本民法？”
   赤井秀一依旧冷漠，声调都不带变化的，“学啊。”
   眼见看起来脆弱得一戳就破的绿叶上即将发生一场一本日本民法引发的流血冲突，深知这两人杀伤力的工藤新一满头黑线的开口及时浇灭了快要烧到底的火药桶引线，“冷静一下冷静一下，你们真打起来这船绝对会翻……呃，到底怎么了？”
   金发男人像是这才注意到工藤新一的存在，很惊奇的“咦”了一声，“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工藤新一半月眼看他，“你以为我想吗……这位怎么称呼？”
   眼前的人面容很熟悉，却又隐约能辨别出气质年轻青涩了许多，显然也并非他所熟识的那个人。赤井秀一趁对方走神时扯回了自己的衣领拍打平整，顺口解了工藤新一的惑，“降谷零，没卧底那个。”
   ……合着他遇到了两个人格分裂。工藤新一汗涔涔的比了个OK的手势，决定暂时不和这两个人说话压压惊。
   事实证明即使工藤新一不主动抛话茬这两个人也不会无聊。降谷零看起来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观察了好一会儿工藤新一才悚然发觉这两个人其实关系还挺不错，年轻时的安室先生竟然是个话唠，一路上在赤井秀一耳边大道理叭叭叭个没完，相较之下赤井秀一便是熟悉的沉默寡言，或者说懒得搭理降谷零，摆出一副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冷漠姿态敷衍了一路，换一个角度却也变相纵容了对方的吵嚷，两人一静一闹相处氛围奇迹般很和谐，可能先前即使自己不出声制止他们也不会真的打起来。
   一贯的警惕之余，工藤新一也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他认识安室透时，对方阳光爽朗的外表下已经洗练出一身杀伐果决到近乎冷酷的坚毅，还真从来没见过对方这么……活泼的一面。
   也对，这时候的降谷零还没有参合进如履薄冰的组织卧底生涯，多半就像变成江户川柯南之前的自己一样热血又天真吧。
   “在走什么神？”赤井秀一的询问声冷不丁响起，工藤新一蓦然回神，这才发现那本民法已经归了降谷零的怀抱，坐在叶子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他，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这种情况下逃避回答显然不大好，但方才所想说出来又有点尴尬，于是工藤新一便随意扯了一个话头，“在想那面镜子后面是什么。”
   出乎意料的，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对视了一眼，年轻日本公安的面色多了几分古怪之意，“柴郡猫没有和你说么？”
   柴郡猫……？工藤新一怔了一下，很快推测出应该指的是有着猫耳猫尾的越水七槻，迟疑着点了点头，“没有和我说，我也没问，主要是我也不往那边去，了解了也没什么用……大、大概。”
   在二人看傻子的凝视中，工藤新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恨不得把头埋河里了事。
   被两人一个眼神点破，工藤新一也意识到了自己一处致命的失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即使是暂时用不到的情报也应该尽可能掌握在手里，起码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还知道如何处理。但他太信任KID斩钉截铁的指示了，任何其他可能性都没有考虑就直接执行，也就没有问包括在其他可能性里的穿衣镜，“那是什么？”
   赤井秀一似乎是对他失去了兴趣，再次拉下针织帽帽沿一翻身睡了过去。降谷零倒是对这位久闻大名而不见其人的少年侦探颇富好感，闻言好心的给了他一个解释，“那边是三维世界，世界引力要比二维世界强得多，所以时空长河由二维流向三维，你运气不错，跑的方向对了，如果你掉进了那面镜子，不仅你自己作为二维生物会泯灭，因为你是一方二维世界的主角，整个《名侦探柯南》的世界也会随着主角消失而崩塌，所有角色会全部消失。”
   工藤新一一凛——这个后果实在不是他能够承受的，然而转念一想又多了几分疑虑，“那三维生物会过来吗？”
   降谷零神情间多了几分诧异，似乎在意外对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问题，想了想换了种方式阐述，“你看过《爱丽丝镜中奇遇记》吧？”
   被许多人吐槽“你这个人没有童年”的工藤新一很诚实的摇头，“没有。”
   “……回去抽空看看，”被后辈猝不及防噎了一下，降谷零捏了捏鼻梁，自己也觉得有点无语，“这本书讲的是爱丽丝通过一面镜子进入了一片奇幻仙境，醒来发现一切是一场梦的故事，这面镜子也可以比作爱丽丝的镜子，镜子外是现实，镜子里是梦境，人的精神可以不时陷入梦境，你见过梦境生物闯进现实的么？”
   ——你还记得昨晚我偷的宝石的名字吗？
   ——不要掉进爱丽丝的镜子。
   工藤新一倏忽睁大眼，电光火石间他终于反应过来了KID话中的另一层含义——红宝石的另一个名字“那瑟西斯之眼”其名起源未知，但那瑟西斯是北欧神话中相当出名的美男子，因爱上自己的美貌而在水边日夜欣赏自己的倒影，最终活活耗死了自己化为一株水仙花。推及现在的情况，如果倒影暗喻镜子，那么失误掉进镜子的自己……无疑就是死于顾影自怜的那瑟西斯。
   思及至此，侦探后怕的倒嘶了一口凉气，为不假思索信任KID判断的自己感到了由衷的庆幸。
   “到了。”
   降谷零的声音突兀响起。工藤新一下意识转头看向一旁巨大的叶子船，赤井秀一背对着他还在睡觉，降谷零翘个二郎腿单手托着下巴望着他，方才仿佛清澈见底的紫灰色眼眸尚浮着些浅淡的笑意，眼神却隐约晦涩下来，一路上都显得无害至极的年轻公安这一刻终于亮出了雪亮的刀锋，某种若隐若现的危险气息萦绕在他身周，那是见过血杀过人的人特有的煞气，激得工藤新一瞳孔骤缩，下意识侧移了数步远离对方的位置。
   ——不是降谷零，他是波本！
   “我知道你刚刚在想什么，”降谷零弯起双眸笑得很无害，凶兽般的危险气场悄无声息的散去，又变成初见时那个青涩爽朗的大龄少年，“我遇见你的时候，如果我没记错时间点应该是29岁？那时我已经打入组织卧底好几年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上级选中打入酒厂卧底？”
   “从事的职业本就危险，年轻人，警觉性重一点。”
   气氛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尴尬，工藤新一紧绷了半晌也终于意识到对方并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抱着某种复杂莫名的心态，他头一次放慢了脚步，以停留在原地的速度慢跑着，斟酌许久才开口缓缓道：“降谷先生……像我们这样的危险职业，应该怎么对待感情生活呢？”
   其实不甘心，其实很遗憾。
   但他自己不怕死，却十分挂念自己的亲朋好友。向小兰告白起初只是因为身边的异性朋友没有比她更为合适、双方感情也更深的另一人，直到他发现自己的工作让小兰承受的风险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他对小兰有少年慕艾的心动，有多年相伴的亲情，却远达不到让他放弃自己深爱的事业去迁就对方平静生活的地步。
   所以他们的结局只可能是分手。
   ……但难道就因为他的职业，他这辈子都不能有一个心意相通的爱人吗？
   降谷零定定的注视着工藤新一变幻莫测的神情，歪了下头依旧是那副明亮的笑容，“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工藤新一沉默的与他对视，没有回话。
   “要么就把全身心奉献给国家，譬如我——”降谷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对着船的正前方张开手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眸光沉稳而坚定，“要么，就去找一个和你心意相通，也可以和你并肩作战，不会被你拖累的爱人啊。”

- TBC -

小剧场：

工藤新一：……桥豆麻袋，我怎么觉得你给我的这个设定好像在哪里有见过？
 黑羽快斗：今天的我活在小剧场，正文莫得姓名——等等，你一个侦探莫挨老子啊！
 降谷零：其实我的意思是让你老实单着得了，怎么你还真有符合要求的人选？小老弟你怎么回事？？？